“呵,你也就知道仗着别人了。”相无征冷笑一声,大约是想到上次他暴揍我之时却被翟齐冲进灵域秒杀的事。

“对啊,我人缘好不行吗。”我故意道,却被我听见相无征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你月哥”。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小时候他和边尧一起训练长大,应该当时和边尧爸爸以及月哥都是认识甚至熟悉的。

不知怎的,我面对他的心情顿时有些微妙,真有点像现女友见童养媳的既视感了。我迟疑道:“话说……你站在这个地方,这个角度看出去——难不成你真是无意间撞见我们,然后就躲在这里偷窥边尧吗?”

不料相无征闻言即刻怒了,提高音量道:“你到底什么毛病!我他妈就是找个地方躲清静而已,今天本来不想动手的,你别逼我!”

“脾气这么大呢。”我咕哝道,“被戳中了呗。”

相无征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但我忽然想到他的本体是一种渡鸦,忽然又觉得有点好笑。我清了清嗓子,试图用正经的语气问:“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艘船上,难不成要我相信真的是巧合?”

“你爱信不信,”相无征说,“我没义务和你解释,也没必要听你废话。”

“没必要听我废话”这句话在我脑内立刻被翻译成了“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别人的废话(吩咐)”。想到月哥之前说相无征现在natic应该是个小干部,那么能够差使他的也就是……

我问:“所以你是听了谁的令上船?natic的高层?话说你们这个组织结构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下流生意都掺和,有没有一点企业文化和企业信念啊。”

相无征冷冷看着我,我又说:“我是真的很好奇,你们这个邪教敛财组织到底是什么制度,集团股东制?那你有基本工资吗?你干了这些缺德的坏事有绩效提成吗?你可以作为员工入股吗?如果全是黑色交易的话,股东怎么进行财务监督和审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