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看见的那浮光跃金的丰饶之海,是幻觉还是现实。

当边总裁终于舒坦,并且把手脚都使不上劲的我摆弄来摆弄去穿好衣服,一切收拾妥当时,竟然恰恰好是该出门的时间,我不禁在心中怀疑他是早有预谋。走出房门后,大家正巧也从走廊深处走出来,都穿得相当正式——月哥本就是天生的西装架子,并且自带“杀人如麻”气场。就连褚怀星也将西装撑得很好看,初显了一点头狼的气质。只有小薮猫,他不太高兴地瘪着嘴,一会儿拉领子一会儿拽衣角的,十分不适应。

“不要再动了!已经给你找了领子很松的衬衣!”褚怀星“啪”地一声拍掉他的手,薮猫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挠。

范无救走上来,两人立刻休战,为大型猫科猛兽让出道。褚怀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问:“你咋了,脸这么红?穿太多热吗?”他忽然一下猛地拉近距离,而后皱着鼻子闻了闻,自言自语道:“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我立刻光速后退,边尧伸手捏住他的后脖子把他提溜开,嫌弃道:“走开,别挡路。”

褚怀星不依不饶地还要凑过来,边尧捏着他脖子递给范无救,范无救又转交给月哥,月哥把他放在自己身边跟着,褚怀星总算不闹腾了。

我们几人重新回到之前我已经溜达过一圈的泳池边,短短一个小时内,这里已然大变样。

夜色之下,灯光效果尽显,酒吧边站着不少端着各式酒水寒暄的男女,略有一点复古迪斯科风味的电子舞曲将舞池的氛围烘托起来,但大家显然还没有进入跳舞的情绪,只是站着聊天。

我环顾四周,白天上船时见到的那些行色匆匆、扛着大包小包的旅人全都不见了,眼前尽是衣着讲究的俊男美女。

范无救冲一个路过的侍应生招招手指,拿起两杯香槟端到手中,看了我一眼说:“干嘛,两杯都是我的。”

我无奈道:“范哥,这样不好看,不符合你优雅的人设,我帮你拿一杯。”

他一口闷掉一杯放在一边,说:“这样就解决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