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顿时爆发出起哄和欢呼混杂的热闹,褚怀星输了也不见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被一群扑上来说他牛逼的男生团团围住,边尧缓缓走回来——一向脸不红气不喘的小蛇,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冒汗。
我听见身边几个学生在彼此问:“发生了什么?”
“那人是谁?我们学校的?”
边尧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在空中举了半天,才忍不住扬了扬眉毛,问:“给不给喝水?”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递给他,他一口气干掉一瓶,把瓶子拧扁,旋上盖子,一扬手,空瓶落入不远处的垃圾桶。
“走,吃饭,饿死了。”边尧说。
伊津的食堂也秉承着土豪的作风——不知平时是不是这个规格,但大学食堂竟然搞出了高级自助餐厅的风格。从中餐到西餐一应俱全,素食者、蛋奶素食主义者和各种小众饮食需求的人都有自己单独的一区,光奶制品就分为了无乳糖、无糖和半塘等等种类,甚至还有一小块区域标注着“无麦麸质食物”。我失心疯般地往餐盘里面狂拿吃的,边尧无语道:“你吃不完的。”
我梗着脖子:“我吃得完!”
边尧重复道:“你吃不完的,你每次都吃不完。”
我悲痛地把夹子上的蛋糕又放回去了。
虽然整个餐厅三楼全部开放,但本校的同学依旧习惯性地坐在一起。我和边尧找了个空桌坐下后,立刻又加入了郑琰和其他几个认识的同学。一个女生刚坐下便说:“边尧这下出名了,看,好多伊津的女生都在拍照呢。”
郑琰笑道:“还有人跟我打听呢,说你们学校那个男生是谁。”
边尧本人是最不激动的一个,他对此事完全没有感想,随口道:“至于吗。”
“好像那个白毛在他们学校很出名呢,是个运动怪物。”那女生说,“这种拼体力的田径赛事上还没有人赢过他,好多体育生也经常输他呢。”
“不过他好像没有加入任何社团,所以平时也只在体育课之类的地方发光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