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表情什么意思!”
边尧懒洋洋地笑了:“就觉得你这个人gay gay的。”
“什么gay gay的!你才是那个gay gay的人!”我不可置信道,“分明是你先gay我的!你先亲我的,还用红线绑住我,还带我见家长。”
边尧又笑起来,腹肌在我手掌下面轻轻抖动,他笑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说:“算了算了,等这次这个事儿完了再收拾你。”
收拾我?我正要反驳,却忽然想到了一些其他的场景——他想怎么收拾我?
我出神地望着边尧发了一会儿憨,忽然体会到了同学的心情——自从边尧剪了头发并且开始和大家交流之后,他在本年级女同学间的人气就直线飙升。边尧脑子很好就不说了,很显然他这种冷面冷语却实际热心的类型十分受欢迎。我说:“边尧,你笑起来好好看啊,你出去不要乱笑听见没?”
“我跟谁笑去,”边尧说,“谁跟你似的,骚话一箩筐,还凑在人家脸上说。”
“过来,”他另只手勾了勾,我眼巴巴地凑上去,却瞬间被他一把勾住脖子揽着肩膀摁倒,“睡觉了。”
我仍有些不甘心,但是枕在边尧肩膀上睡觉的诱惑还是太大了,于是干脆把摸在他腹肌上不愿撒开的手再往前伸了伸,直接搂住了他的腰。这样一来,我的脸刚好凑在边尧脖子处,鼻尖萦绕着温和好闻的味道,像阳光晒过的被子,像新出炉的面包,像夏日雨后的青草,浸过墨水的纸张。
边尧伸长腿一勾,被子就盖到了我俩身上,熬到这么晚,之前又耗费了不少精力,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下,我一下子就困了。
困意袭来之际,边尧忽然说了这样一句无边际的话:“你知道吗?其实我这个人反应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