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哥哥,”边尧隐晦地悄声说,“他弟弟14岁……”

我恍然道——是此前那个年纪最小的自杀学生的哥哥,他一连发过来好几条消息:

“你好,我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我也得做点什么。”

“之前我能够发现弟弟的死不是个例,全亏了孙叔叔他们在网上发布了关于自己儿子悲剧的细节,是因为了有了那封奇怪的遗书和奇怪的后缀。但那次传播范围并不算广,我相信一定有人知道那个后缀代表着什么。”

“除此之外,万一此时此刻还有别的小孩正在被洗脑,也要让他们的家长警觉起来才行,避免这样的事再度发生。”

“所以我会公布弟弟自杀前的反常举动,告知公众如果你的小孩或亲人有靠近这个所谓sip组织的,请一定要注意,并且和我们联系。”

消息还在源源不断地涌进来,但我读到这边时已忍不住悄声问边尧:“糟糕,这不会打草惊蛇?”

边尧也在飞速滚动着消息,他摇了摇头,说:“有可能,不过倒也是和我们之前的观念不谋而合,不如将计就计……”

“咳咳!”边尧爸爸大概是看不惯我们的餐桌礼仪,清了清嗓子,不敢再和边尧说小话,在眉毛下偷偷看他。

边尧爸爸板着脸:“现在年轻人真是,一个二个的,在饭桌上也不说话了,就知道玩手机。”

我一被说立刻耳朵发烫,放下手机不敢玩了,把爪子拍回到饭桌上。但是边尧根本不理睬,继续噼里啪啦地打字。他一发信息,我的手机也不停震动,我只得把手机塞在屁股下面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