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已经完全进入了听课模式,眼巴巴地瞅着他。

“控权。”边尧说,“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钱能买到的东西你都有了,就想要钱买不到的东西。人心,人命,权力,和光是有钱都买不着的权力。”

“那是什么?”我问。

“改变命运的权利,自己的命运和他人的命运。”边尧说,“谁生,谁死,谁该如何生活下去,而这个大家生存的世界具体又该长成什么样。”

我现在算是知道边尧这一套人生观师从何处了,都是和他偶像学的。

我忽然问:“范哥是大学老师么?教政治哲学的那种。”

不但他笑起来,连月哥都笑了:“你觉得像么?”

我傻乎乎地点头:“范哥看起来特别知性,就很像老师或者实验室科学家那种,不是吗?”

月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范无救摇头笑笑,又喝了一口茶。

我说:“不过范哥来我们学校当老师,边尧上课肯定不会睡觉。”

月哥凌厉的目光射过来:“小尧上课还敢睡觉吗?”

他问的不是“还睡觉么”,而是“还‘敢’睡觉么?”边尧一哆嗦,连连摇头,在桌子下面狠踹了我小腿骨一脚。

第46章 刻骨铭心的纪念 (5-10)

边尧这一脚直击人最痛的胫骨,我抱着小腿,生理性泪水登时流了下来,他倒是没事儿人似的点头道:“我懂了,这个组织背后既然规模这么大,还插手这么多邪恶肮脏的交易,在为前台不知多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提供现金流,那我们一定要从长打算,然后把它一锅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