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的时候是同学,”褚怀星忽然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边尧根本不近视,他小时候就是因为崇拜范哥才学他戴眼镜的。再加上他有时候不太控制得好蛇目,有个镜片正好能遮一下。”

我听罢脑中立刻有了画面——一条小蛇费力地跟在两个哥哥后面游动,尾巴卷起眼镜来戴在小小的蛇脑袋上,好萌。

“他小时候蠢事做的多了,有天我哥泡了一杯咖啡放在柜子上,他闻着香就去偷喝,然后把自己苦哭了。”褚怀星说,“我嘲笑他还跟我生气,一周没和我说话。”

我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边尧警觉地看过来,我和褚怀星瞬间低头喝酒,装作没事发生。

见他回过头去继续和范哥叙旧,我说:“我想起来了,有次家里没牛奶了,我做了两杯黑咖啡,你没看他那个愁眉苦脸的样子。”

褚怀星:“啧啧啧。”

我也“啧”:“一切装酷的蛇都是纸老虎。”

这时,拐角处由远及近传来了“啪嗒啪嗒”的声音,一条棕色的狗摇着尾巴跑了进来。我低头一看,稍微分辨了一下才认出这是之前褚怀星救回来的那条野狗——它现在油光水滑、皮毛丰厚,神色中的畏惧疯狂消失一空,已经完全是条新狗了。

野狗显然还认识我,冲我吠了一声,拼命拱我的小腿。我蹲下来:“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我将一个小绅士领结系在它脖子上,又掏出一个骨头形状的咬合玩具,狗叼起玩具来用爪子不停扑腾,显出很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