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尧摆了下手示意不必多说:“今天时机不对。”

那男人似乎早有所料,嘴边泄露出一个淡淡的讽刺微笑。他站起身来,举止优雅地理了理衣服的下摆,真就像一个颇有教养的成功人士那般,又对我们双方点头致意,便从入口处离开了餐厅。我咬着牙望向他离去的背影——为了把这个人吊出来,我们在过去的几周里已经花费了不少功夫,这次打草惊蛇,此人以后还会不会呆在本市都是另说。等下只能和警察大叔联系,希望警方能够要求餐厅配合提供监控了,我心中暗暗盘算着。

“你怎么还不走?”我没好气地对仍坐在原地的相无征说。

他拇指和食指捻起已经被他吃空的零食碟子,说:“真饿了,能不能吃点东西再走?”

他这话却是看着边尧问的,边尧说:“不进入灵域我也照样可以用拳头揍你。”

相无征摊手耸了耸肩:“脾气真大,心眼真小。”

“神经病啊,你要吃饭不会自己买单吗?”我莫名其妙道,“人家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相无征看着我的脸,不知在观察什么,瞧得我背后发凉。他忽然说:“咦,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他敲了敲桌子,又竖起食指虚化了一圈:“这里,是他家的。”

“啥?”我没明白过来,下意识问:“什么东西,你说这家餐厅?什么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