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要乱翻人家办公室啦!”我连忙阻止他,将其按回座位里。
边尧老大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总之,这家伙绝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过了大致二十分钟,翟齐回到办公室里,手上还捏了两张胸牌递给我们说:“访客证,戴上,免得等下被人碰到懒得解释。”
“1004号房,”翟齐说,“十楼右转,套房,里面就只有他一个病人。”
“哦哦,”我低头戴上胸卡,忽然反应过来:“师兄不和我们一起上去么?”
他笑了笑:“我还要上班,十分钟之后有一个会诊。给你们……”他手腕一抖,看了看表:“半小时,够不够?”
我连连点头:“够,够,谢谢师兄。”
边尧冷着脸看他,我掐着边尧后脖子逼他点了点头,嘴上模仿他的声音:“我也谢谢师兄。”
翟齐哭笑不得,把我们轰出了办公室了。
来到1004号房,我轻轻推开门,眼前所见并不是想象中医院病房的一片雪白,而更像是个正常的酒店房间,只不过房间中央摆着的不是什么kgsize,而是一张单人病床,上面躺着一个纤细苍白的少年。
他头发长长的有些发黄,安然地闭着眼,口鼻处罩着呼吸机,被子下伸出来不少管子连在旁边的仪器上——心跳和脑电波侦测仪上跳动着曲线平稳的绿色数字。
在此前没有见过小飞的情况下,眼前少年的模样和姚澄描述的几乎分毫不差,我看了看床尾牌子上的名字:“霍翔飞。”
边尧说:“只有半个小时,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