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澄愣了一下:“诶?”
屏幕上是一排人的合照,好像是什么签约成功的握手仪式,背后拉着大红横幅。姚澄眯着眼睛凑近看看,指着最中间的一个人说:“啊,这个这个,小飞的妈妈。”
我翻了翻新闻:“地方著名企业家啊……怪不得管理员说他们不差钱,就算不住房子不想卖了呢。”
“然后我还找到这个。”边尧又切换了一个网页,这是上面的新闻正是有关两夫妻儿子出车祸的新闻,上面对小飞的情况的最后报道说明是:昏迷不醒,从监护室转入专门的加护病房。新闻还费笔墨描述了一番这省医院的单人病房如何高级昂贵,显示这夫妻俩如何爱子心切。
“切,”我不屑道,“关心儿子的话早干嘛去了?只知道用钱打发?”
姚澄说:“刚才,他妈妈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她很羡慕我能梦到小飞,大概是因为我以前经常照顾他的原因,她和小飞爸爸都很久没有梦见过儿子了,是小飞对他们的惩罚。”
“梦见……你真的觉得你和小飞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梦境么?”我有些不忍心地问。
姚澄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不,但……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认为了。小飞要是醒了,他爸妈不会不知道,那个高级疗养院也不可能放任病人走来走去都不知道吧。所以……和我一起生活的到底是谁呢?”
考虑到姚澄晚点还要加班,我和边尧不好在他家多做滞留,只得先行告辞了。走出门后,我不禁感叹:“大人的世界真是艰难啊,人生都天翻地覆了,却还是要社畜。”
我回头看看那栋灰突突的房子:“姚澄大概以为自己疯了吧,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