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说不出话,无数问题都不知从哪问起——我们市有这种地界和这种建筑吗?我是不是在谁豪华的灵域里啊?

不久之后,一辆比高尔夫球车稍大一点的白色小车开过来了,驾驶座上的人穿着十分周正的黑色套装,他一出声我便认出是刚才在门铃那头答话的人。

“二位请上车。”

边尧不客气地坐进副驾驶,我只能倒着坐在后座,看着路面和树林渐渐远去。草地、雕塑和园景缓缓掠过耳边,我听见边尧问:“那家伙在吗?”

“怀星少爷刚到家。”这人回答说。

“啧。”边尧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宛如在懊悔竟然没有扑空,好像他千里迢迢跑来却并不想见到那人似的。

走进城堡后,边尧只问了一句:“在楼上?”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便轻车熟路三两步跨上了楼梯。

路过二楼的楼梯玄关后,边尧来到一个稍小一些的会客厅,里头的人显然已经听说了我们到访的新闻,煞有介事地站在客厅正中央。

那是一个和我们年纪相仿的男生,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扬着下巴,表情颇为嚣张地看着我们。

饶是我这么不敏感的人,也觉得他外形十分抢眼,这主要归功于他那一头奶奶灰的短发。他眉毛短短的看起来有点凶,眼睛锐利有神,散发出的气势和边尧摘掉眼镜的战斗状态十分相似。

“猛兽。”我的脑中莫名泛起这个词。

那人看了我一眼,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