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猝不及防。
“那个纪念活动什么的,我这把年纪的人,搞不来你们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就不去了。”姚静妈妈斩钉截铁地说,忽地她又问:“你说帮她组织活动的人,都有些谁啊?”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呃……您说他们的名字吗?”
“男的女的,”她问,“都是些什么人?”
我愣了一下,答:“女的,是姚师姐寝室的室友。之前她们应该也拜访过您吧,来送姚静留在学校的东西……啊,您这里地址就是她们分享给我的。”
“哦。”姚静妈妈听罢没说什么,也看不出对这个答案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有些焦躁地环顾四周,没有我想象中的白绫黑带子,整间房子充斥着不能更日常的气息,只有一张姚静的照片摆在五斗柜上。
照片里的短发女孩儿笑得十分腼腆,我只敢匆匆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将手中的一口未动的水轻轻放在茶几上——这个地方、这个空间让我感到极度地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对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做了预判,还是眼前这位母亲冷漠到怪异的态度让我手足无措。
早知道就该听边尧的,我心想,这事本就和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地点的路人。不过我原本又以为这一次莫名其妙的上门打扰能改变什么呢?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吗,讽刺的是,效果完全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