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一口一个叔叔的,我才三十呢好吗!”大叔伸出手动了动指头,说,“她前任的联系方式,给我。”
边尧擦了擦嘴角的血,持续无动于衷:“你还没告诉我姚静报案的内容呢。”
“我不会告诉你的,这有关当事人隐私。”大叔说,“你那个朋友不是你们学校的?分手多久了,和平分手吗?怎么分了手还缠着别人不放啊。”
“别转移话题,人都死了还谈什么隐私。”边尧寸步不让,“姚静的妈妈那么注重隐私,先是给姚静施压不让她报案,然后给警方施压赶紧了事,这就是尊重死者的隐私?你要是同意她的做法,何必又已经结案了还来赴这个傻缺的约?”
我不高兴了:“你说谁傻缺?”
大叔想了想,说:“好吧,但是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我会给你们俩找非常、非常多的麻烦。”
“公职人员说什么呢,”边尧不屑一顾,“我先来吧,我的委……我朋友和姚静在一起两年多的时间,感情一直很稳定。两人计划毕业后一起去深镇发展,所以今年7月姚静也专程找了深镇的科技公司实习。实习期间她非常忙,和我朋友联系也就少了,到了暑假后期,姚静实习结束回了家,我朋友就几乎就联系不上姚静。后来实在没办法,还去姚静家里找过她,但也被拒之门外,直到开学后被姚静一发长短信分了手。”
边尧说完后,手指头便搁在桌面上“哒哒哒”地敲,意思是“该你了”。
大叔锐利的眼神在我俩脸上转了几圈,似乎在评估个什么。
“我记得,你说在楼顶的时候,姚静跳下去之前也是不停地道歉。”我回忆道,“实习和毕业后的规划什么不都按计划进行着么?怎么短短一个月就忽然全变了,难道就单单因为一个社会实践申请过不了?”
大叔忽然出声打断了我的絮絮叨叨,他沉声说:“8月21号晚上9点半左右,姚静到我们分局来报案,说自己被强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