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光后仰,看了一眼日历,说道,“差点忘了。”
他回头,笑眯眯地看着时舟,说道:“怎么办,今天上午我有课。”
时舟不喜欢和他交谈,这人话里一半是陷阱,另一半是死循环,总之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什么人话可以说。时舟说:“你不会请假吗。”
孟光头疼道:“落下课要补的。”
时舟皱眉。
那每天逃课翻到他学校里丢人现眼的是谁。
时舟说:“孟冉想让你回去。”
“我也想。”孟光思考了一会儿,道,“啧,这样吧,我趁这会儿功夫把课的内容做完,就跟你回去。”
时舟烦道:“那你快做。”
孟光笑了起来,这个笑容让时舟背后爬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上人体课,我缺个模特。”孟光用笔指了一下窗前的小木桌,说道,“帮个忙,上去坐着。”
时舟:“……”
……
要被讨厌的目光盯上一个小时还要多,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妥协的。
但是孟光还是回去了,他本来就是纯心逗他。像孟冉生日这种重要日子,他是要在日历上画红圈的。
时舟还在长个,孟光比他高出半头。
走廊里,有光有喧嚣,也有匆匆路过的面孔。孟光跟在时舟身后,隔着一段距离,会从长发的遮掩中,若隐若现地看得到他后颈上那一串黑色的刺青,像它的颜色一样沉默。
时舟向孟恩和询问关于他父亲的事情。孟恩和讲了。从那时候起,时舟就一直眺望军委和联盟第一军校的方向。军人们会在身上纹上编入军委时的代号以示自己的忠诚,这在之前本是联盟要求,后来不再强制性了,但部分人们将习惯保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