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接过来,看着碗中倒影,好像有点不认识这个狼狈的自己,于是沉默了一会儿。

他自嘲地嘴角一勾,说道:“领养我的家里,还有一对儿女,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我尚小的时候和他们亲如手足。”

时舟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蹙了一下眉,被这烈味刺激出了一点眼泪,他把碗扔到一边去,剧烈地咳了几声,然后道:“……哥哥就是个神经病。”

傅城手忙脚乱不知道是先去捡碗还是倒水,听到他的不适,拿手抚了一下他的后背。

时舟躲开,道:“这是什么东西?”

傅城道:“……酒。”

时舟:“……你哪儿来的。”

傅城道:“既红留下来的。”

时舟拿来他递过来的水,嫌弃地漱了漱口。

傅城耸肩,见他不喜欢,把剩下的酒倒到自己碗里不再给他了。问道:“那个哥哥……是不是你那时候提到的孟光?”

听到这个名字时,时舟的表情从失落开始燃烧,这个人似乎把他藏在心底的所有怒火都给掀起来了。

“他自愿在外面流浪很多年,他父亲找不到他。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叔叔……他就已经开始生病了。他回来以后……”

“我以为他会站在我这边。”

“可是……回来的是个疯子。”

时舟慢慢地揭开伤疤,道:“他安排了人,胁迫了许多研究新药的人员,想要在外出行军的途中将我刺杀;他在以为我死掉的这段时间里,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