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哦。”
“戒指我可以收下,”他道,“但只是作为朋友的礼物。”
傅城心想,反正是你的钱买的。
傅城道:“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我要继续追你是我的事——刚才我不就说了吗。”
时舟看着他,眼神里仿佛在责骂他执迷不悟。
雪山之上,浩瀚之下,有两个渺小的人,披风沐雪。
……
那天在甲板上,秦烟说要和他打赌。
他那时候就知道,秦烟六成的把握能赌赢。
时舟行事谨慎,他不会在未知的领域鲁莽行事妄下定论,但他对傅城的感情是未知领域。
理智告诉他——他不知道傅城回来的目的,傅城可能只是将这段关系当做利用工具,自己也不想将傅城拉下这潭权谋的水,他也知道只要他只要在联盟一天,这份感情就不合法,就没有正名,甚至还会害了他。
但未知的情感犹如洪水猛兽,再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的堤坝早就快要崩塌了,只要傅城再坚持一点,再坚持纠缠他一会儿……
可他这个人经历的事与愿违太多了,似乎已经筑成了可以坚定地违抗内心真实想法的一具铁躯,能将任何的波涛汹涌都装成风平浪静。
他经常会想象,有一天傅城背叛了他,离他而去,甚者死在他面前的场景,他会依然面不改色——这样的排练得好让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脏麻木理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