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对他们口中自己的性向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有错吗?”

方既白直率道:“错当然没有,这东西谁能料到啊,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不懂。”

傅城意味深长地笑了,指着时舟说:“他是不是长得也很漂亮。”

方既白一噎,道:“有一说一,长得是好看,但这是一码事吗?”

傅城问方既白借了一支烟,两人一块点上,傅城吐了一口气,道:“我这人挺肤浅的,我觉得就是一码事。”

俩人在吞云吐雾地思考人生。

谈了一会,方既白误以为傅城挺深沉的,将抢物资结下的梁子扔到了九霄云外,拍着其肩膀一边摇头一边45度角仰望天空,嘴里叹着“兄弟我还挺佩服你的”的男人浪漫。

唐枣端着水温刚好的退烧药来了,顺带着消炎药专治皮肉伤跌打伤的药以及干净绷带。傅城连忙掐了烟,上前接住,说了一声谢谢,后续事物便不再麻烦她了。

方既白抽烟试图隐瞒未遂,被唐枣一把提去跟烧饭的弟兄们打苦工,哀声怨道地走开了。

傅城刚想把时舟的脑袋移到怀里好方便喂药,却紧张兮兮地手成拳状,放在嘴边。朝手背胡了一口气,闻了闻烟味重不重。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做这种相亲男青年行为。

他稍稍打开时舟的牙关,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地喂药,牙齿和铝勺相撞的声音清脆又微小,却在傅城心中放大了无数倍。

喂完药又上药,上完药又包扎,时舟伤了近一个月的的腿脚终于得到了正确治疗。

他任时舟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一处夕阳余晖下的炊烟淼淼欢声笑语,那一帮手下又在不嫌事大的看大哥和大嫂的热闹,突然心里的无名的感叹也多了起来。

他无奈地笑了一笑,说:“美人啊,你说为什么每次咱俩合作的时候受伤的总是你,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就好像我克你似的。”

傅城低下头来细细打量阖眸的时舟,心想这人真是初见惊艳,细看还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