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不回他,他就一个人唱独角戏:“你看这些联盟的先进设备,一旦离了人的维护,便脆弱的很,你们大费周章地在这里建个加油站,现在还不是系统瘫痪,咱俩得靠烤火取暖。”

“总有一些原始的东西,人啊是不能忘的。”

他听似上文不对下文的话,句句都在讽刺联盟,时舟又不聋。

时舟看向他,不做驳论,一针见血地问道:“你是怎么留在荒外的,你是新世界的居民吗?”

傅城动作一滞,心想要是这人知道自己其实是隶属自由者的,那还不得跟他你死我活的打一场?

他不想欺负伤号。

他谎话不打草稿地继续道:“我是在野外偷采偷运矿物的商人,为了钱不要命的那种。跟着队伍回来不小心被搞了个团灭。”

时舟:“你犯法了。”

傅城:“是的,你现在逮捕我吧。”

时舟现在显然没法做到,用眼神剜了他一刀。

空气又冷了下来。

傅城发现跟他开个玩笑真的是太难了,于是不再贫些没用的,先自报家底道:“罪人傅城,芳龄二五,已婚没子,身高八尺,容貌甚伟。”他扯完蛋继续套话:“你现在对我知根知底了,你是不是该说说你自己了长官。”

听到某个词之时,时舟的嘴角好像抽了一下,他道:“……已婚?”

傅城:“嗯?”

时舟有些难以启齿,却止不住好奇,于是别扭地开了口,问到:“……男人?”

一开始傅城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时舟眨了眨眼,突然明白自己方才的行为言语可能在这个开不起玩笑的大少爷的眼里有点gay。

他憋住笑,淡定回答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