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修复丹田的事也与他有关?”止鹤问。

方才对于和祁休双修一事,沈愿简单带过,只说魔界主君寻到奇方,用修习魔界功法来恢复破损筋脉。

“是。”沈愿听出止鹤语气不对,偷偷瞄了一眼,却见他脸色相当难看。

茶盏在止鹤手上化作齑粉,止鹤一早就看出了自己这徒儿身上怎么都藏不住的魔气,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要门下弟子不得与魔界接触,到还有个顶风作案的。

又想到沈愿的丹田,止鹤软了心肠,到底是自己最疼爱又寄予厚望的弟子,不舍的过分苛责,心里明知他和魔界主君的关系非沈愿自己所说的君子之交,却还是没有点破:“下去好好休息吧。”

沈愿松了口气,行了一礼。

在他踏出门的一刻,听见止鹤说:“我不管你和那魔界主君是什么关系,该断就断了吧,魔界惯会花言巧语,你莫要上当。”

等沈愿应声下去了,止鹤才舒了口气,他眉间的郁色难掩。

魔界主君……君子之交……

眼里划过一丝讽刺,魔界的人向来狡猾,愿儿心思单纯,他走过的老路可不能让沈愿再走一次。

折腾一番已经入夜了,无论哪里,月亮倒是一样的圆,听沈愿一番话,让止鹤想起了曾经。

他去凡间历劫,爱慕了那人一辈子,被骗身骗心,还傻傻地每年去河岸放一盏河灯,祈求他来世平安顺遂,结果他所惦念的一切,却是当年魔界主君闲暇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一场闹剧。

止鹤绝对不会让沈愿重走他的老路。

另一边,花影救下祁休,扶着他走了一段,确定止鹤不会再追上来后才放手。

“我说你可真行,魔界一堆事等着你决断,你到跑来这里挨打来了。”花影叼了根草,斜眼看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