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昨天一事,祁休意识到沈愿之所以可以缓解他的反噬和他特殊的体质有关,他们阴阳调和之际,沈愿会自动导出他体内与本源气息相冲的噬心镜的能量。

反过来,他也可以帮沈愿理清体内游窜的魔界气息,彼时等目的达成,再将其导出。

沈愿一时没说话,祁休也没逼他,只说让他考虑考虑就打算出去了。

在他合上门的那一刹那,沈愿叫住了他:“等等。”

他出奇的冷静,眼神像在看祁休又不像在看他。

“只是双修。”沈愿说,“我们各取所需。”

事已至此,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沈愿不是矫情的人,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什么时候开始?”沈愿问。

祁休没想到他想通的这么快,沈愿的态度坦荡平静,反显得他扭扭捏捏的。

“过、过几天吧”,祁休说,“你先好好休息。”

结界处的风沙很大,方圆十里是默认的灰色地带,鱼龙混杂,再往前走就是那些名门正派的地盘了。祁休吃了收敛气息的丹药,将帽檐拉的更低。

原本祁休计划的是搭乘魔界的飞禽,但沈愿觉得这样风险太大,容易引起骚乱,商量之后,他们决定去长涯设在各地的传送阵法,辗转一番,到达长涯的时候,正好赶上凌卓的少掌门擢选。

场面很热闹,凌卓大出风头,假惺惺地向又一位前来挑战却技不如他的师兄弟拱手作揖之后,隐隐端起了少掌门的派头:“还有哪位师兄弟想要上来挑战,凌某在此恭候。”

沈愿环视一圈,周遭坐满了人,四万年来,昆仑不善功法修炼,日渐式微,但凭着法器的精妙仍位列五大门派,去栾倒是中规中矩,没什么风浪。

昆仑只派出了两位长老,坐在下席,止鹤坐在上座,但明显看得出他脸色不佳,长涯的六名长老仅次于止鹤坐着,倒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