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老师的脑袋里都有许多问号,当他们看见司淮清醒着端坐在位置上,对他们微微一笑示意他们继续讲下去的时候。
最近班里被老师折断的粉笔数量飙升,李沂作为轮值的值周生,忍不住回头抱怨:“哥你最近怎么了?求求你正常一点,你没发现那些老师看你一次折一根粉笔,最近教务处的老师看我们又来领粉笔脸都黑了。”
司淮稳当地在练习册上最后一题勾下一个荡气回肠的“c”,把笔一摔,踩着桌子的横杠懒洋洋往后一靠:“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老子可是清华北大预备役。”
李沂觉得就他这个说话方式,没被人打也就因为打不过了。
“清华北大预备役?”沈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司淮身后,薅狗头一样摸了一把司淮的头,另一只手还端了个水杯,“要点脸好吗?这次期末考上不上得了榜还两说。”
他们学校有个不成文的传统,每次大考比排榜,其中前两百都会被张贴出来。
李沂自从在宿舍撞破了一次司淮他们俩的好事之后,一看见沈愿和司淮同框,就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当个木头人。
如果把偷窥的小眼神收地再好一点就更完美了。
“你还不相信我?”司淮夺过他手里的水杯,看都没看仰头一倒。
“泡了什么玩意,味道怪怪的。”司淮用手背在下巴上一蹭,皱着眉往杯子里看。
“枸杞。”沈愿淡定非常,他的眼睛时好时坏,有次被程淑发现了,还以为他近视了,硬拉着要带他去配眼镜,好说歹说才劝住,最后还是寄了包枸杞过来,让他每天泡着喝。
听说能明目养肝,当然,这玩意貌似还有另一个作用。
“你和枸杞干嘛?补肾?”司淮问。
“我需要吗?”沈愿反问他,“刚刚是谁喝的?”
“给我准备的?”司淮难得没跟他理论,只是晃了晃杯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行,今天可以让你认清一下事实,我们俩到底谁更需要这个。”
他的目光宛如实质,上下一扫,沈愿顿时感觉脊背一凉,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