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淮摸了摸后脖颈,看起来有点不耐烦,“既然做不到就不要来这里表演了,回家过日子去吧,像以前一样,各自安好。”

“安好什么,你这样我能安好的了吗?”蒋泉语带哽咽,情绪激动。

周围不乏有来来往往看热闹的,但想沈愿这么不怕死,凑这么近的还真没有。

看起来司淮冷酷无情铁石心肠,只有沈愿听出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

小可怜。沈愿琢磨了会儿。心脏处传来一丝丝隐秘的疼痛,清晰提醒着沈愿,他好像又为司淮心疼了。

沈愿听不下去了。

他从拐角中走出来,顶着司淮错愕的眼神拽住他的手臂。

蒋泉试图拦住他们。

沈愿眯了眯眼:“阿姨,我劝你最好不要拦我。”

蒋泉一顿。

“因为您是司淮的妈妈,所以我不想说什么没有礼貌的话,”沈愿说,“很抱歉偷听了你们的谈话。”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家庭幸福事业有成,半生回顾一下,觉得对儿子心有愧疚,过来求一句我不怪你或者我原谅你了是吗?”

蒋泉呼吸一滞。

“您什么都做不了,只是想求个心安——”沈愿顿了顿,“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出现在司淮面前了吧。”

“怪好笑的,”沈愿轻声说,“谁家的孩子自家心疼,恕我直言,您没有资格。”

司淮平静地听沈愿说,他被沈愿拉在身后,有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宁,像暴风雨骤停。

沈愿在保护他。这个认知让司淮晃神,有种细细密密的愉悦。

沈愿说完就拉着司淮走了,眼下正是大课间,走廊上人群熙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