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司淮声线沙哑,“这个我不能要。”
“阿姨,对于沈愿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有一点您说错了。”司淮说,“我对沈愿不是全然没有感情的。”
“您说了您知道我的生活,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确实是个很自私怯懦的人,我也承认我有过利用沈愿的想法,但是……”他的额发细碎,露出一点点少年稚气,声线喑哑,“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是殷乐乐,但她是性格使然,她本身就是个很热情善良的人。后来我有了很多朋友,但从来没有人像沈愿一样,会替我挡棍子为我受伤为我做一些事情……”
“我很想珍惜的……”
“那你喜欢他吗?”程淑问。
司淮没作答,而她似乎也不想知道司淮的答案:“我儿子对你动的是真感情,你一句想珍惜一句感谢就轻描淡写把他受的伤费的心思盖过去了是吗?”
“不是我……”
“司淮,我不太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程淑说,“但是我希望我儿子能一直快快乐乐的,你们的选择我都尊重,即使你今天拿走了u盘和沈愿一刀两断我也不会怪你,但是如果你不能拿同等的真心对待沈愿,就麻烦你别靠近他。”
“人心是会变的,少年的感情持续不了多久。愿愿终会有一天向明白了,就不会喜欢你了。”程淑说,“我想那一天我们或许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
那个u盘,司淮终究没有拿走。他后来又去过一次,被程淑拦下了,也就没再去。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自己对沈愿的感情。
喜欢吗?像喜欢殷乐乐一样?
后来他把这事和赵慕说了,赵慕说的一阵见血:“我觉得吧……你对殷乐乐真的是喜欢吗?不是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就拼命像抓着点什么?”
司淮有点茫然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