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一进门,司淮就后悔了。
少年逆光站在门口,头戴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对着鼻梁,有点痞帅。
“愿愿,受伤了?”程淑都急了,拉着沈愿转了一圈,一把扯掉他的帽子,看到后脑勺上的纱布眼眶都红了。
“疼不疼啊……”程淑想摸又不敢碰,“你怎么不跟家里说啊,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伤着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
“妈我我……”沈愿躲了躲,又怕劲儿大了伤着程淑,挣扎无果,只能由着她扒拉自己的脑袋。
“妈我真没事,就是不小心……”沈愿无奈地说。
话还没说完,程淑就像个连珠炮似的开腔了:“你不小心什么你不小心?你当你妈我傻吗,这分明就是被钝器砸破了,你别告诉我你不小心磕到别人棍子上了。”
程淑越想越气,自己对儿子虽然是放养,平时关照也不多,但也是实打实从心底宠着,要星星绝不摘月亮。从小当眼珠子护着,上个高中,才多久没看见,就被人在脑袋上开瓢?
欺人太甚。
“妈!妈!你上哪儿啊?”沈愿一脸懵逼看着程淑撕了矜持,一脸怒容地往外冲。
“我找你们老师去!”程淑说,“我到要问问,学生在学校里脑袋都开瓢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家长!”
“不是……”沈愿拦都拦不住,眼见她风一样跑了。回头瞪了一眼司淮,沈愿现在真的什么话也不想说了,连忙跟在程淑身后,生怕她脾气上来收不住场。
寝室很快恢复了安静。一场闹剧结束,司淮低头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黑帽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学校里的人差不多散了,清校的第一遍铃声响起来。
司淮把帽子捡走了。
*
短短两天的周末,变化却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