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这就是姜行止的憋屈所在。

两人无所事事地厮混一下午,太阳快落山,下人就来报,说是薛麟来了,正在等着。

沈愿还没说话,姜行止先不乐意了:“不见,叫他走。”

“这……”下人很为难。

“就说我们不在。”

下人远去,沈愿笑得直不起腰,戳戳姜行止的肩膀:“没准他真有正事,你把人拒了算怎么回事?”

“正事?”姜行止冷哼一声,“他上个月有小半个月天天往我们这跑,要有正事,还能不够他说,因着他,日日都要好菜好饭伺候着,简直……”

沈愿笑:“干嘛意见那么大。”

也不知道为什么,二人在乱世倒还很有共识,等事情平定,姜行止看薛麟就跟看瘟神似的,恨不得把人当狗撵。

偏偏薛麟没有自知之明,一个劲儿往他们这跑,俨然当成自己家,毫不避讳。

姜行止无比怀念以前那个满口礼仪文章,非礼勿听勿看的薛麟。

“他分明就是贼心不死,你看他那俩眼珠子,就快黏你身上了。”姜行止学着薛麟的表情语气,“殿下~吃菜……呕,我还在旁边喘气呢他给你加什么菜。”

当了帝王的,情绪管理能力倒是不错,姜行止回回跟薛麟一张桌子,都给他恶心得吃不下。

“他还叫你殿下呢?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合不合适,要是让人听了去,都觉得我们是要谋逆。”姜行止继续翻小账。

“行行行,以后只给你叫。”沈愿两年下来,顺毛的本事长了不少,捧着姜行止的脸,亲亲他激动发红的眼尾,又在脸上啵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