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两日,纪国大军兵临城下,成国个个紧张得不行,只有薛麟,气定神闲。

气氛剑拔弩张,薛麟遣人送来了一封信。

姜行止展开——

殿下尚安,可以金印易之。

薛麟……

姜行止看信看了很久,有些感慨,曾经满口礼仪经纶的人,如今活成了个乱臣贼子。

天边的云乌黑沉重,姜行止瞥了一眼,这乱世成就又堕毁了无数人,不过没关系了。

他有种预感,很快,他就可以从中抽身。

干干净净的。

和沈愿。

这场不战而退的对峙,在史书上,一直令后人津津乐道。

甚至有不少人为纪国惋惜,曾经雄踞中原,却不知为何后来突显败象。

这边的姜行止到没有那么复杂的心里,他接了沈愿,让副将领兵,自己带人乘了马车先走了。

去纪国。

马车上。沈愿听闻了姜行止用金印换美人的事,大摇其头,万般感慨自己果然是个祸水。

这还穿成什么太子?直接穿成舞姬算了。

马车很大很宽敞,还铺了西域进贡的绒毯,姜行止原本在看书,瞥到沈愿瞬息万变的小表情,有点好笑。

“殿下,怎么了,”姜行止故意问,“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啊,是舍不得成国呢?还是舍不得成国某人呢?”

沈愿也笑了:“这个醋你也要吃?我是被掳走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姜行止睨他,“还不是某人拦都拦不住要去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