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姜行止的婚书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这些时间，一想起姜行止沈愿就会想起这道婚书，不管事实如何，他觉得姜行止至少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然而等到现在，一根鸟毛都没等到。

这意味就很深长了。

沈愿想起他就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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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理想计划都很好，就是耐不过天灾人祸。

沈愿和它计划的时候，1221就几次想提醒他，按照规定，原定的剧情线里的角色结局是已定的，但转念一想，沈愿的到来，让剧情线都扭转了，那角色——特别是这种无关紧要的配角，也许可以改变结局。

1221就没提。

谁知道，剧情到底是不可逆的。

翌日下午，沈愿就收到了一个消息——天子驾崩了。

他正喝茶，屋外的飞鸟一个劲儿叫，吵吵地他心神不宁，潘福寿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跟了天子多年，虽说本性攀附权贵，但对天子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他红着眼，轻声告诉了沈愿这个消息。

沈愿的茶盏摔倒了地上，尖锐的碎裂声突兀响起。

天子是自戕的。

沈愿的药给了他下床的力气，他拖着残破的身体，跌撞着下了床，邾冶派去送解药的人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到的时候就看见天子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手上还紧紧捏着一块碎瓷片——正式沈愿上次给他喂水留下的杯子。

沈愿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他冷静地表示自己知道了，兀自收拾了地上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