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止这边,偷香窃玉刚刚完成,业务还不熟练,红着耳尖看沈愿,手还落在人家侧脸,就见沈愿的睫毛一个劲儿颤抖,表情有点微妙地纠结。

“殿下?”姜行止惊喜地都顾不上尴尬了,他不可思议地摸了摸沈愿的脸,凑上去想看个清楚。

沈愿这会儿再装死就实在说不过去了,睁开眼,他清了清嗓子,喉咙里一句“你是不是偷亲我了”还没说出口,就被姜行止抱了个满怀。

他微微颤抖,搂着沈愿也不敢用力,脸埋在沈愿脖颈间,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抑制不住地溢出一声呜咽。

沈愿:“……”不会吧?

他调戏起姜行止一向游刃有余,这会儿把人吓哭了他却又不会哄了。

姜行止大概也猜到了沈愿的尿性,很快平复了心绪。

他捧着沈愿的脸——像沈愿每次哄他一样,在沈愿的嘴角亲了亲:“殿下别怕,不会再让你疼了。”

说完,又亲了亲。

差不多行了啊……再亲告你耍流氓!

沈愿也没想到自己一病,羞涩的小姜突然就换了个模式。他没细想姜行止的话,囫囵地以为也就是随口的一句安慰。

日子这样过了两天,上回诊断出沈愿病症的医官天天过来给沈愿扎针,把人扎的跟刺猬似的,沈愿本来想说,你老歇歇吧,我是真不疼。但一对上王后泛红的眼睛,似乎下一秒就要流他一脑门眼泪的模样,沈愿硬生生就咽下了。

饥荒的事情渐渐有了进展,沈愿算算日子,知道薛麟也快要回来了。

他中毒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天子震怒,但查了大半个月也没什么结果,毕竟钱使臣早就脚底抹油溜回去了。

更何况也没证据。

最后还是沈愿出面给了天子一个台阶。这事消停了,天子似乎也觉着自己手底下一群吃干饭的查不出凶手,对不起儿子,隔三差五给沈愿赏一堆东西,沈愿都乐呵地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