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发呆的样子不会被沈愿看见了吧?
“没事我就不能来吗?”
沈愿的手又移到他的衣领,帮姜行止把内翻的领口扯出来,几次轻轻地碰到他的脖颈。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行止有些痒,缩了缩。
“好了。”沈愿退后几步,上下打量他。
姜行止穿了滚金边的白袍,上面的芍药绣的很漂亮。
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沈愿从不否认自己是个颜狗,他对姜行止今天这身很满意。
一直到把姜行止看的红了脸,沈愿才不逗他了,他抿了口姜行止倒的茶:“使臣已经在大殿侯着了,你知道的吧?”
姜行止垂眼:“嗯。”
“等会儿你同我一起去。”沈愿说。
姜行止瞬间明白了,使臣来访,必定会刁难他,沈愿好歹是未来的天子,陪着他一起去,会让使臣忌惮几分。
“嗯。”姜行止又应了一声,心里一股暖流淌过,熨帖滚烫。
沈愿又看了几眼姜行止,继续喝茶。
姜行止猜的没错,却不是他的主要原因。
沈愿知道姜行止从小在纪国的王宫里过得是什么生活,六七岁的孩子,陪着王后在堪比冷宫的宫殿里,夏无袍冬无衣的,任哪个宫人都可以踩上几脚。
这样的情况直到来做了质子才好些。
但姜行止的心理阴影却是要留一辈子的。
上次他见纪国国君和他那几个跳蚤一样蹦跶的庶弟表情就一直不大好看。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