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止刚想进去,薛麟拽住他:“殿下尚在午休。”
这是在提醒他。
“我与殿下有要是商议。”姜行止拂下他的手,与一旁的侍女低语几句,侍女便放他进去了。
薛麟再傻也琢磨出味儿了,这阵子……不,是从认识的时候起,他就觉得姜行止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这会儿更是清楚地发现——
他被排挤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姜行止进去的时候沈愿还在睡,蜀锦做的帘子禁闭着,里面暗如傍晚。
姜行止没急着进去,他找沈愿确实有事,但也算不上急事,只是单纯看不惯薛麟同他亲近罢了。
虽然只是公事上的正常交流,但一想到薛麟的那枝花,姜行止心里就不大舒服。
说白了,就是嫉妒。
他说的话做的事只是想告诉薛麟,他和沈愿的关系才是真正的亲密无间。
挺没意思的,姜行止自己也知道。他拢在袖中的拳头握了又握,有些颓唐地低下头。
自我厌弃。
“花芽?把我的外袍拿来。”沈愿醒了,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声音哑哑的,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一点点鼻音。
姜行止喉咙紧了紧,没回话,兀自屏退了要进来服侍的侍女,替沈愿取了屏风上挂着的外袍。
出于之前当大佬的职业病,沈愿清醒的很快,一听脚步声,就知道不是花芽。
他大概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