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如看花。至少雕在这壁上的花不会一开口就扎心他心。
沈愿进去了很久。
他们等了半柱香,茶都换了两盏,猝不及防的,内阁传来一阵响动。
沈愿他名义上的父王气的几欲仰倒,这个儿子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跟他好说歹说,让沈愿放弃薛麟,多跟姜行止接触接触,纪国现在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几乎跟王室并肩,反与不反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姜行止的关系就变得至关重要,就算他再不喜欢姜行止也最起码维持一下表面关系。
说的嘴巴都干了,沈愿就恭恭敬敬地站着,眼皮都不抬一下。
天子很忧愁,觉得教会沈愿的难度不必他再和王后生一个来的大。
气急之下,他一甩袖,带倒了桌几上的杯盏,稀里哗啦碎一地:“孤知道孤逆了你只要薛麟的心愿,但是大局当前,你能不能不要意气用事!”
沈愿这会儿倒是抬眼了,欲言又止地刚想提醒他父王,这个小破阁子的隔音似乎不太好,那两人还在外面站着……
然而没来得及。
天子继续咆哮:“你就为了不肯要姜行止这个伴读和孤在这犟了半个时辰,孤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执着呢?”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尤其是薛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姜行止不愿意搭理他,恨不得回到之前,把自己嘴给抽烂。
真是太不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