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姜行止,我们会是最好的政治伙伴。”

但也仅限于次。

沈愿后半句没说,他知道姜行止会懂的。

自从姜行止和沈愿定了口头上的君子协定之后,沈愿又开始往簪花小筑跑——毕竟姜行止的身份,老到他那儿去也太扎眼了。

姜行止捧着稀里哗啦碎成八辦的心,也渐渐地想通了,现在沈愿地空闲时间基本上都给他了,他和沈愿的交流比王后都多,有这样好的契机,不怕他没机会好好表现,争取减刑。

姜行止那儿迂回战术的小算盘打的飞起,沈愿这儿已经快忙晕了。

他名义上的父王已经开始让他着手参与国家大事,俨然把他当接班人在培养,太学当功课也不能落下,每天都得上课,一口“为君之道”读的他脑袋疼。

而且他父王最近也不知道又抽什么风,打算给他挑伴读。

他都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好不好!

拗不过天命——而且也不是什么坏事。沈愿就随他去了。

这个消息姜行止得知,挑了挑眉,心里高兴得能蹿天,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给送枕头,他还想着怎么可以和沈愿再进一步,就来了这个好机会。

过度膨胀的自信和潜意识里“沈愿必选他”的想法让姜行止想当然地在心里坐实了伴读的位置,以至于他甚至都没和沈愿商量这件事。

而沈愿,则另有想法。

深秋时节,气氛多肃杀,各种娇艳的花都谢了,包括沈愿最喜欢的桃花。

不过,当他看见东边的花园里开的热烈的菊花,伸手摸了摸时,又觉得菊花其实也挺好看的。

等了一刻钟,沈愿抬眼,看向来人。

“殿下?”薛麟没想到能在这看见沈愿,拱了拱手,“好巧。”

“不巧,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