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昔辞问,“受人威胁?还是为了什么好处?”
“两者皆有。”越疏风继续写,“数十年前,世家有人外出历练时带回了魔修的残魂,被种下了魔种,最初只是控制了几个家主。到我十岁的时候,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想要甄选出一副适合夺舍的躯体。”
凌昔辞愣住,抬眼看向越疏风的眼睛,却只看到一片平静。他想起秦云廷曾说过的,越疏风的父母是在他十岁时突然出的意外,这其中是否也有什么关联?
他想问,喉咙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越疏风弯了弯唇角,低头继续写,“总之,他最后选中的是我。但是他又舍不得过早夺舍损伤根基,便一直放任我成长,并不遗余力的培养我。”
凌昔辞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心中一紧,“他之前想夺舍你?”
越疏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原本的计划是等我化神期之后再说,但之前清邪令的事情之后他不放心,便提前召我回来。我也想试试能不能反吞回去,所以故意激怒了他。”
“那现在是?”
“平手。”
凌昔辞得到这个答案,心里一半松一半紧,悬在半空不上不下,他有点气恼,问对方道:“你不是最习惯谋划吗?怎么还会做这种没把握的事情。”
越疏风落在他掌心的手指动了动,激起一阵痒意,却没继续写,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但即便他这次一句话也没说,凌昔辞恍惚也从他的表情里读懂了他的意思。
因为有了牵挂,所以不想再放任潜在的威胁。因为迫切想要得到,所以不想再被别的东西阻碍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