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行点了点头,似是仔细思忖了一会儿,缓缓道:“我估摸着,他一屁股墩能坐死两个你我。”
柳云生看了看底下那人,又看了看卫殊行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心想他开玩笑还真是上瘾了,现在都学会调侃陌生人了,迟疑道:“你又在说笑?”
“什么……?”卫殊行听罢一脸疑惑,半晌反应过来,解释道,“那个人体型厚重,但弹跳力却极好,在江湖上有点小名气,他杀了几个人,都是靠跳到人身上将人一屁股压死的。”
“……”柳云生扶额,一脸无奈,“还真是江湖之大无奇不有,我还真没想到你说的就是字面意思。”
“你再看看,南边还来了个瘦子。”卫殊行又朝另一边稍微指了指。
柳云生定睛看去,看见一个清瘦之人,其双手却格外突出,单薄而尖长,瘦到皮包枯骨。他不禁惊叹道:“这真的是人的手,而不是干尸的手?”
卫殊行道:“这人的手瘦尖到能直接做刀刃了。”
柳云生心想这应该也是字面意思,问道:“他直接用手刺死过人?”
卫殊行悠悠道:“据说将胸腹都剖开了。”
柳云生不禁好奇:“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卫殊行抱着剑,目光望向镇子的远处,带了些自嘲:“我以前喜欢练完剑就跑去茶馆听故事,江湖上的奇闻异人,以前听得多了,现在看到这些特征,便记起来了。”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补了句:“那时候小,小孩子……”
卫殊行的声音渐渐弱了。
小孩子,耐不住寂寞。柳云生在心里帮他补全了。
柳云生凑到卫殊行身边,嗓音是轻和而温润,带着丝丝的笑意:“卫兄,和我在一起,你话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