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都觉得自己是黄雀,但不到最后一刻,最终入彀之人究竟是谁,除了老天,还有谁能知道呢。人所能真正把握的,只有眼前的时机而已。
“那我得到了钥匙,如何寻你们?”洛城问。
白芷简单回答:“清风岗往南十里有座亭屋。”
“行。”洛城应得倒是干爽利落。
白芷见谈妥了,准备说一声就走,听见洛城突然问:“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
“什么?”
洛城眼神颇有些不怀好意,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王卿月呢?”
白芷蓦然怔忡,整个人像被静止了似的,凝固在停滞的风中,漠然的眸中竟融化了些愧疚,沉入看似有些懦弱的浅棕色瞳孔中。
“你……没必要知道。”白芷道。
洛城双目微狭,泛出锐色,沉下的嗓音竟压出一点委屈:“我可是要冒险帮你们的人,这点好奇都不能满足我么?”
白芷沉默片刻,终于妥协了:“……因为她发现了义父做的事,并想告诉卫殊行。”
“你义父做的事?”洛城道,“怎么,你义父和王寻峰密谋时,被她撞见了?”
白芷摇头:“没有,义父在她进屋前走了。”
洛城感觉不可思议,笑了:“那她就很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