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八坐在案边敷药,他半裸着上身,背对着伏渊,一条伤口从肩胛冈斜斜划到了腹外斜肌,在毛糙的灯光下现出朦胧的血色。伏渊微眯了眼,瞅见邱小八腰窝处有个若隐若现的纹身。
“没人教过你,进屋前要敲门吗?”邱小八冷冷道了一句。
伏渊佯作无奈挑了挑眉,油嘴滑舌道:“没人教过,不过我下次会了,因为你今天教了我。”
“是你?”邱小八突然一阵毛骨悚然,拿起案上的衣服就要披上。
“哎,等等。”伏渊上前一把摁住邱小八的手,一副俯首低眉好声好气的模样,“左护法身上有伤,还没涂药呢,要不我帮大人一手?”
“你?”邱小八满眼怀疑,抬头瞥了伏渊一眼,“你安的什么心思?”
伏渊笑了,拍拍邱小八的肩:“当然是友爱互助了,都是男人,我还能对你做什么还是?”
“……”邱小八懒得反驳,幽幽道,“这话从你口中说出,你自己听一听,觉得可信吗?”
伏渊自己听了,的确不可信,索性不再解释。但早在谈话时,他就顺手牵羊把邱小八的药给拿了过来,便无所顾忌地坐在邱小八身后,朝邱小八伤口处撒了点药粉,道:“早八百年就说过了,对你没兴趣,老实点。”
“嘶……”邱小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懒得继续反驳,任他帮自己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