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明心道此人已疯,内心已然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
王寻峰领人走之前,站在顾雪明身侧,语气颇具威胁却又十分诚恳:“实话,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们,钥匙也在我手中,但卫不眠的死的确与无方堂无关。顾老板,人心易变,你合该好好想想。”
他脚踏出门外,又回头补充道:“顾老板,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偌大个宅子,没几个守卫保护安全怎么能行,不如我无方堂做回好事,留一些人手在这宅子四周保护你们。”
“那便劳烦堂主了。”顾雪明自然知道王寻峰的意思是让一群人监视他们,但现下只能惟命是从。
“都是老交情了,顾老板不必客气。”王寻峰还不忘虚情假意地客套一句,转身大跨步走了。
人都出门之后,夫人一把扑到顾雪明怀中,揪着他的领子,哭嚎道:“你把什么东西给飞雨了,你怎么能让她独自涉险呢?!”
顾雪明理解了王寻峰前面所说的话中之意,有些心猿意马,但面对夫人,他仍是不疾不徐地安抚,言之有力:“飞雨已经长大了,即便她是姑娘,仍是个可以顶天立地的人。我相信现在,她面对无方堂的手下,定能想办法全身而退。”
他话虽如此,却在心头默默念了一句:但愿。
柳云生被卫殊行一路拖拖抱抱带到了白术的住处。柳云生躺在床上有些迷糊,白术坐在床边为他处理伤口,床头矮桌的白布上躺着刚拔出还带着血的箭。
卫殊行站在床边,将前因后果简明地同白术讲了一遍。
然后他道:“我原以为只是一箭,没射中要害,不会特别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