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知道,这是一个圈套,而他现在,已是身陷囹圄之人。
王卿月苍白如纸,生命已经在一点一点往外流失,她挣扎着抬眼看向卫殊行,泪水覆盖了她的眼眸。奋力地张着口,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不像样的沙哑音调。
卫殊行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握住了她已经脱力的手,就像握住一丝风。王卿月已经无力回天了,虽然不清楚原因,但直觉说多半与他有关。
“我说过,你不应该管我的事。”
王卿月闭上眼无力地摇了摇头,泪水从她眼角滚出,她嘴唇上下开合一下,像是说了一个字。然后,最后一点生命也像细沙般从她体内流走,她整个身体如断线的木偶,耷拉在了椅子上。
卫殊行低下头,沉重地叹了口气。
骤雨已歇。
柳云生站在楼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氛。他收伞闪身一躲,避退在楼墙边的花树旁。
他看到一队人穿着整齐的黑蓝劲装,手持利刃和□□,从楼的另一侧鱼贯而入。不远处,隐约还有更多的人马在往此处赶。
他认识这种装束,——这些人来自无方堂。
柳云生正想卫殊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下一秒就听见天上传来破败的声响。卫殊行提剑破窗而出,身上还染上了一层不明不白的血迹。
柳云生下意识纵身一跃,如谪仙奔月,至半空伸手扶住卫殊行的腰,携人稳稳落入地上。
卫殊行一站稳就赶紧推开了他的手,冷声道:“多此一举。台
柳云生摸摸鼻子,无奈地耸了耸肩。
两人顺着路一同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