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殷九松了口气,他在得知了花黎的父王从木逢春那里借来了匕首,曾怀疑过会不会花黎的父王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毕竟先魔尊要想接近花黎并夺舍实在是太容易了。看现在看来不会了,至少先魔尊身上这混身的伤痕,足以证明他却是被万物化刃所伤。
而天下能够将骨化作刀刃的也只有当年的花黎。
先不论目的具体是什么,当年那个夺舍花黎的人需要借助花黎的身体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必然是不愿意与先魔尊起冲突的,但是最后他却杀了花黎的父王
花黎的父王与他素来亲近,先魔尊发现花黎被夺舍的可能性也不小。
殷九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猜测可能是你父王发现了你的身体被别人侵占,所以从木逢春那里借了匕首想将夺你身体的魂魄割离,但是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他最终没有成功”
花黎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看着面前一层又一层深灰色的石阶。
小时候父王也是如此,哄着他一步一步地爬楼梯,等爬到了最高处,就用他胡子拉碴的脸来磨蹭花黎的脸,气得花黎每次都把口水糊在他的衣襟上。
在花黎面前的他,从来没有魔尊的架子,他总是尽自己最大努力来宠着花黎,只是偶尔在花黎不做功课的时候,才会拉下脸。
殷九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花黎从这种悲伤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他觉得花黎需要好好得醉一场,再睡一觉,忘记这些难以接受的事实。
可睡醒之后,花黎还是得面对这些永无止境的谜题和躲在密林深处的敌人。
殷九想起了自己还在天界的时候,天后每次发脾气,天帝总会送点东西给她。殷九站起身来,去旁边取了一节横梁断木,他唤出将墨剑,让剑身变小,然后捉着如今只有匕首大小的将墨剑,在断木上雕出了一朵歪歪扭扭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