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喉头一梗,竟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他说的那些事情,连叶氏都能看出不妥,他以前那么痛恨父亲爱美人不爱江山,耽于享乐不理国事。
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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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盘瞧见他忽然神色很奇怪,也不和他继续说了,她最近画画能画出神形兼备的鸭子,可喜可贺。
在对方沉思的时候,她在纸上一连画了七八只鸭子,有大有小,然后划几道涟漪,一幅小鸭戏水图就完成。
她一鼓作气,连着画了许多张,从中挑出一张最可爱的,留作明日交给柳先生的作业,抬头去看那边陷入诡异沉默的人。
只见他站在书架前,仿佛是拿着一本书再看,实则盯着那一页已经许久。
叶玉盘放下笔,两手搓了搓,“今日不早了,我要歇了。”
李陵回头,“哦”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放了回去。
书房有丫鬟们来收拾,叶玉盘只把自己的画作拿走,李陵跟着去看,原来她果然把自己所有写的画的,还是全都收在床内侧的一只藤木箱子里。
看厚度,已经有不少纸张在里面。
她的床足够大,里面再放三四个箱子都不成问题。
叶玉盘收好草稿,自有人侍候她洗漱。
待这些人都退了出去,她就觉得今晚必定这位汉王有话要说,或许那些话不好听?所以到现在都一脸很难说出口的表情。
是想让她来问?
她的钗环都拆了,长长的黑发垂在肩膀,垂到了腰以下。
她在梳妆镜的盒子里拿着一只小梳子,慢慢梳理头发,走到床边坐下,很认真的问他,“你猜,当日我知道你是六皇子后,是什么心情吗?”
算是个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