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开始下雪,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便化了,抄手游廊飘了雪进来,便会被洒扫干净,不留痕迹。
已经立春了,竟然又下雪。
叶披着大氅,绕着走去了二娘和大娘的屋子,那屋子都上了锁。
她推门,推不开。
小巧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说,“姑娘这外头太冷了,咱们回屋去吧。”
叶停在二娘内室外的窗下,轻轻扣窗。
什么回音都没有。
她忽然拔下簪子,想要重重刺进二娘的窗户。
小巧立刻跪下,哭求她回屋休息。
叶玉盘没办法,地上太冷,稍微跪一会儿,小巧的腿就该废了。
而那窗子无论如何是一只簪子刺不开的,她沉默了许久,弯腰,把簪子别进小巧的发髻里,“回屋,传膳吧。”
走到她屋门口,不晓得何时,门口立着以为大约三十来岁的嬷嬷。
那嬷嬷行了礼,自我介绍,“方才姑娘出去走得快,没瞧见咱们。奴婢夫家姓米,姑娘喊奴婢米嬷嬷即可。姑娘可是要传膳?奴婢这就叫人将饭菜端进来。”
叶玉盘点点头,“米嬷嬷是吗?有劳了。”
一夜之间这个东跨院的人全都不见了,换上了新的下人。
原来是主子身份的大娘和二娘也不见了。
谁是人,谁能做个人。
那个六少爷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为什么能留下。
叶玉盘吃完早膳就去床上休息,甚至为了能叫自己安定睡着,又喝了半碗安神汤。
香炉燃起清幽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