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嬷嬷余光瞧见三娘的样子,看了一眼怒而不发的主子。
她叫锡珠跪在旁边不要说话,指了大娘,“你过来,……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又爱护着二娘,此时六少爷面前,说实话罢。怎么就又打起来了。”
“又”念得稍微重了些。
大娘胆子小,松开二娘的手,上前同主子行礼,细声细气道,“回主子的话,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三娘不是故意弄坏那只簪子,是二娘怕簪子坏了怕我被锡珠姐姐罚,想让三娘想办法看怎么办,大家当时没有说好,并不是存心要顽劣。”
二娘不服,小步走上前飞快蹲福行了礼,指着三娘道,“是三娘眼红大娘的屋子敞亮,首饰又好看,总与我们不和!今儿不过一支小小的簪子,打了人不说,方才还要戳瞎我的眼,这可都是大家看见的!心思歹毒之极!若是往后再有更好的玩意,岂不是会要了我们的命!”
这话一出,不只是锡珠变了脸,就是大嬷嬷也脸色难看起来。
大嬷嬷狠狠瞪了一眼锡珠,然后训斥二娘,“你也是大她一半个月,如何这样不懂事?什么你的好她的不好?你这是觉得嬷嬷我克扣你们的用度了?”她又厉声问三娘,“果真你方才要戳瞎二娘的眼?”
叶玉盘仿佛没听见,不着痕迹翻了白眼,看墙上字画。
六少爷面无表情,看向草莽一般的三娘。
叶玉盘看他。
六少爷别开脸。
叶玉盘表情冷酷,转而盯向暗中得意的二娘,大嬷嬷向来对大娘青睐对二娘偏袒,她早就怀疑若有机会,大嬷嬷恨不能立刻将她踢开。
这次叫人抓住把柄,她无话可说。
六少爷开口问她,“你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