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周山的妖怪将我俩养育长大。”

“那又如何？”獬豸嗤笑一声，“他们都只将你当做最宝贝的神兽，而我呢？生来就是妖兽，妖兽就该做妖兽该做的事。”

恢复记忆之后，祁霖便想起了很多事。

不周山的妖怪们对他们极好，从没差别对待过，教导他们不要伤害人类和妖怪，要好好利用自身强大的力量去做不愧于心的事。

獬豸的变化是从下山之后才发生的。

祁霖垂下眼眸，当初怒极的心情已经消散在百年间，此时只觉得眼前的獬豸很可怜。

他本可以不成为妖兽的。

獬豸最恨祁霖这样看他，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恨恨道：“今日我败了又如何？迟早我会活吞了你俩！”

龙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恐怕你没机会了。”

“就算你是神兽，也是杀不了我的！”獬豸自有保命的底气，“妖兽与神兽一样，与天同寿，只能沉睡，根本死不了。”

“我来之前，睚眦让我给你带句话，”龙寂冷冽的眼睛看着他，“他说，当年你偷他龙丹之后消失，如今是时候该还债了。”

祁霖侧头问：“将他关起来吗？”

龙寂看向他时，眼神温和了下来：“正好和睚眦关在一起。”

獬豸这才脸色一变，睚眦的阴险他是体会过的，当初在他手中栽了不少次，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偷了他龙丹跑了。

他张口正欲再说话，却见龙寂手一扬，他瞬间感觉自己浑身一紧。

下一刻，獬豸在原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圆滚滚的蓝白色圆球，在地上滚了两下停下了。

祁霖奇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