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霖稳住声音开口问道：“老板，怎么了？”

龙寂低沉的声音因为距离太近，仿佛在他耳边响起：“祁霖，你在可怜我？”

两人此时面面相对，祁霖连呼吸都放轻了，听到这话，清澈的眼睛直直看着龙寂，开口道：“我没有。”

那种情感并不是可怜龙寂，仅仅只是不想对方看到那种回忆再难过一次而已。

若是他的回忆那么悲痛，他也希望可以不去面对。

这只是一种换位思考，一种体谅。

在祁霖的注视下，龙寂冷冽狭长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眯，祁霖瞬间回想起来被饕鬄卷到空中的那一晚，当时的龙寂还是龙身，他看着饕鬄就是这种眼神，高贵又蔑视，还带着一丝危险。

脑海里正回想着那晚的场景，祁霖忽然感觉脖子一痛，随后呼吸一窒，龙寂竟然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此时的龙寂，不同于平时的冷漠，他微眯着狭长的双眼，高挺的鼻梁与眼前的祁霖呼吸交错，他绷紧了下颚，再开口时掩盖不住厌恶的语气。

“我最恨别人撒谎，你在撒谎。”

祁霖只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连视线都有些模糊，快要看不清龙寂的神情了。

窒息是他脑袋混乱，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龙寂怎么会突然变了情绪？

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动手不是一向都是用的龙力吗，这次怎么会直接掐他脖子？

还有，他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