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雪莲的药效尽管很温和,但燕其的身体太虚,还是在药效的影响下慢慢昏睡过去。
陆谜让人打了温水来,想了半天,还是不愿意让别人动手,自己涨红了脸,笨拙地擦拭着燕其的身体。
解开衣带时,手还抖了一抖,虽然只是擦一擦,想让燕其睡个好觉,绝对不带非分之想,但这种趁别人睡着了脱衣服的情形,怎么看都像个登徒浪子,莫名地染上一些情/色和旖旎的味道。
将纱衣慢慢地掀开之后,陆谜的手却骤然停住。
胸口处厚厚的绷带在那一刻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
是什么时候的伤?
大概怕绷带松掉,裹得有些紧,压抑了呼吸的起伏,燕其躺在床上,看着无声无息的,脸上的红晕消散后,丝毫没有一点生气。
陆谜猛然一颤,握紧了燕其细弱的手腕,感受着脉搏平稳的跳动,心里那股突然的恐慌才逐渐褪去。
伤口被包得很好,陆谜怕冒然解开的话会让伤口裂开,手边又没有药粉,便只轻柔地擦拭了周边没有血色的肌肤,再将燕其搂在怀里,给他套上干净的绸衣。
弄完后已经是满头大汗,陆谜洗了个凉水澡后,又犯了难。
燕其此刻睡在他的房间,照理说他应该去侧厢房睡才是,可陆谜又觉得不乐意了。
都情意相通两情相悦了,还分房睡,有必要吗?多矫情啊!
但现在躺过去,又好像并没有得到燕其的同意哈?唐突了一些,多少有点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