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其愤恨磨牙:几天前明明是个天真到愚蠢的小白脸,到底是谁教会他装腔作势这一套?
趁着陆谜醒来前的那段时间,燕其已经自行调息了一部分,虽说不比平常,但撑着下个山还是没有问题的。
山路比滑坡之前崎岖很多,路上碎石遍布,泥泞不堪,几条必经之路甚至都被泥石给堵了,他们绕了大半路程,接近营地的时候已然快到天黑。
燕其感觉腹部空空,浑身没有力气,不单是饿,最主要的是灵力自行修复经脉的耗损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了。
手腕却在这时忽然被身边的少年捏住。
燕其侧过头:“干什么?都说过了,你脏兮兮的手不要在本王身上蹭了。”
“就蹭就蹭,你这样子还能打我呀?你不是有雀盲症吗!前面的路石块不多了,天色已晚,我拉着你走,别用灵力了。”陆谜碎碎念着。
燕其心中微怔,没想到他还记得这种微不足道的事。
但再怎么说,还是他景王爷的脸面比较重要。
“不用,本王自己可以走!”
燕其抿唇,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出来,却被陆谜死死地捏住:“怎么?你想灵力耗尽,直接摔在营帐外,让所有人看着你力竭昏倒的虚弱样子?”
燕其被噎了一下,想象到那个画面,没有再挣扎,只是嘴巴还在不停小声挽回面子:“那倒也不至于”
夜风清凉,手腕儿上的温热便显得存在感极强,燕其没有使用灵力覆眼,周围的一切事物模糊朦胧,几乎所有的心绪便都系在了腕上,触感格外清晰,又熟悉,像极了前一晚的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