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嘴鸟对着草地上的两个发光体张嘴叫了一声, 比最难听的狗吠还难听。
顾长安用舌头推开谢廖沙的唇, 中断了那个暴风雪气息的吻,侧过头去看那只叫声奇特、长得更奇特的鸟, 看清它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廖沙顺应着顾长安侧过头去看的动作,从他家大校的唇角一路吻下侧颈, 舔了舔从解开的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 发出一声委屈的轻声呜咽。
顾大校家的狼越来越会撒娇了。
顾长安捧起年轻人的脸,笑问“没变狼啊,怎么还嗷呜?”
谢廖沙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表面上不太看得出来,他搂住身下的顾长安的腰身,带着顾长安翻了个身,让顾长安趴在他的身上。
然后,谢廖沙为他的大校一点点重新整理好解开散乱的衣物。
他们刚才,在这片雨林里完成了标记。
命定ao标记后的情潮余韵还影响着他们,所以在两个人这样依偎着的时候,难免像是真正的青少年一样,忍不住慢慢地摩挲着彼此,想要把和心爱之人一起体会的快乐感觉延留得更久。
即使是重塑的身体,因为内核不变,所以没有半分陌生,他们如今这样的存在,分辨彼此已经不依靠躯壳。
谢廖沙妥贴地拥揽着他的大校,灰蓝眼眸落在自己和顾长安一样发着微光的身体部分,一时失神。
光对人体的侵染和改造,是不可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