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没自信?”
何染只是笑,却不说话。
说实话,戏曲和演戏这两者之间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同时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戏曲面对的是观众,在你表演的时间里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可是演戏却不一样,面对的是镜头,要表演出最好的那一刻被镜头记录下来,然后最终成片。
虽然,在进组织前,余生安给她找了专业的老师上课,可是真正上战场究竟是怎样的,谁也不知道。
何染不过分自满和过分自卑,让言奇红刮目相看。
在戏曲上,何染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自信,但是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又表现出了无比谦逊的学习态度。
认清自己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的必修课程。
这路上不远,因为今天拍的戏的地点就在梨园,从何染家出来之后,两人直奔梨园。
之后,一系列的流程什么拜佛烧香,发红包开始化妆换衣服。
何染真正站在镜头前时,已经是到了下午。
这一场戏,难度系数不大。
是言月明年轻时在梨园学艺的镜头,基本上只要演出年轻人的那股韧劲和莽劲就行。
何染踩着跷,练着戏曲中最难练的跷功。
此时温度不高,可是她的脑袋上已经布满了晶莹的汗珠。
师傅坐在摇椅上,抽着教鞭,喊道:“别抖,脚下用劲儿——”
何染的五官本就是极佳,如今入面朝天,什么也不擦,脸上坠着的晶莹汗珠,是这样脸上最好的化妆品。
“师、师傅,我能不能歇会儿?”
“卡!”
言奇红坐在镜头后面,看着何染喊出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