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安扭头看向他,问道:“您说什么?”
“何小友很像一个人。”
余生安问:“像谁?”
程老回神,朝着余生安微微一笑,“时候未到,等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
对于程老的卖关子,余生安倒没有再追究,因为他的眼光被二楼台上的人影所吸引。
今天梨园二楼没有设座,按理来说是不开放的,而在表演期间能在这出入如无人之境的只有一个人。
更何况,他现在只是换下了那一身戏服,脸上的抹彩还没卸下,身份更好辨别。
他不知道言奇红站在二楼的角落里看了多久,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言奇红的眼神一直紧盯着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台上的何染。
灯光黑暗,整个戏院只有戏台上是最亮的地方,其余地方都没有光,按理来说应该是看不清人。
余生安的角度正好有些巧,从他的视角看过去,正好对上二楼看台上的言奇红。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怎么说呢,言奇红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泥鳅。
不是说外表,而是说性格很像,滑不溜秋,想要用力拽在手心的瞬间就是他溜走的时候。
这样的人好像是天生反骨,你不让他做什么事,他偏偏就要去做这件事,同时还气死你的能把这件事做到最好。
余生安从小就被人称作是天才,无论学什么都学得特别快,同时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