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何染主动道，“但是很快就认识了。”

言奇红摇了摇杯中的红酒，对于何染的回答不置可否。

闻晓赫在旁边赶紧打圆场，“奇红哥，你才回国不认识也正常，我来介绍一下——”

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一道女声开口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麻棉素白长衫的女人朝他们走来，不意外也是老熟人。

“小雪儿还是老样子。”言奇红微微抿了口酒，漫不经心道：“女孩子这样冷冰冰的样子，不讨男人喜欢哦。”

闻言，程立雪的手狠狠抠向掌心，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迅速又归于平静。

顿了顿，她道：“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明知故问——”言奇红叹气，“所以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费劲。”

“那好，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程立雪直言道：“你的那部戏，让我上？”

手里的红酒荡出一圈圈涟漪，言奇红惊奇抬头，“小雪儿变聪明了，真是个值得表扬的好孩子呢。”

“你是同意了？”

言奇红笑，淡淡道：“这部戏凭什么给你？”

“不让我当女主角，你还想让谁当？”程立雪环视四周，“在场的，有谁比我更适合？”

无论是从技艺、长相、还是年龄身份各个方面来说，她都是最出众也是最适合的那一个。

言奇红但笑不语，只是微微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言灵忍不住道，“程立雪，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你不要太过分了！”

“呵——”程立雪轻笑，“我没资格的话，难道你这个学艺不精的后辈就有资格扮演言月明？”

“小叔叔！”言灵快要被气哭了。

言奇红还是没有说话，望着手里的酒兀自出神。